太后:“冤枉?不说人家瑞平侯都进宫告了御状,你那父亲刚才可在皇上跟前都替你认罪了,这会儿你倒跟哀家说你冤枉?”
谢夫人心里咯噔一下。
以谢之舟的脾性,遇到这种后院的事,自然不会在皇帝跟前抵赖。在他看来,这样的事根本就是小打小闹。
可是在太后面前,却是另一码事。
她见谢芳芝梗起脖子似乎还要辩驳,忙一把扯住她,急道:“太后娘娘明鉴,芳儿年纪小不懂事,平素又给臣妇宠得无法无天,这才一时糊涂犯了事,她绝不会是成心想要害人家,只是……不知轻重罢了。”
谢芳芝一听,心里登时凉了一大片。
刚刚秦王那一声不知意味的嗤笑,原来……竟是嘲笑。
太后冷不丁道:“你们谢家和秦王府的亲事,哀家也知道个几分,听说还是常山王亲自保的媒?”
谢夫人冷汗涔涔:“……是。”
秦王并不喜欢谢之舟,在前朝甚至还多次与他不对付。是谢夫人想尽办法,通过常山王妃说动了常山王,让这位老王爷亲自出面当了说客,才成就此事。
期间费了不知多少财力心力,更不提拉着谢芳芝出外陪笑了多少次。
如今婚事基本已经定下,明明一切都顺利,竟然半路出了这样的幺蛾子。
太后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在这个时候提起此事。
“依哀家看,这门亲事恐怕还得再看看,秦王是大齐朝超一品的亲爵,王妃自然得让贤德静淑的女子来当,你们这女儿可还差的远呐。”
此话一出,母女俩都如遭雷击,一时间都没了话音。
尤其是谢芳芝,她呆呆地跪在那儿,简直不能信自己所听到的。
太后金口玉言,虽然嘴上只说是恐怕得再看看,却跟取缔了这门婚事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