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帝自一年多前开始,就开始以各种理由将他拒之门外。如今入后殿,周遭倒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两边宫人掀开了层层幔帐,他踏步入了寝宫,看到了龙榻上闭眼躺着的少帝,便在原地站定。
少帝的脸色苍白,可精神气并不算很差。
也没有浑身发抖,落下冷汗。
傅元青一路提着的气终于是松了。
床上的少帝动弹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问:“是谁?”
“陛下,是傅元青。”他说。
“阿父来了。”
傅元青一怔。
他已经忘了什么时候开始,赵煦就没再用这个称呼叫过他。
“是臣。”他又答道,他挥了挥手,让牧新立入内,“奴婢请了牧院判过来为主子请脉。”
少帝安安静静的,由着牧新立问诊。
过了一会儿,牧新立结束了请脉,走到傅元青身侧道:“龙脉平稳,应该是无碍了。”
“那心悸……”
“兴许是今日新华门城楼上吹了冷风吧。”牧新立说,“我请几幅安神的药给陛下。”
“好,烦劳院判了。”傅元青让牧新立下去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