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兆心中感动,秦尧却坏透了,又问:“这里又不止你师兄,还有你夫君呢,叫他也可。”
楚辞:“……”怎么就可了,她何时称呼过他夫君了,怎么一日未见,这脸皮更大了些,被雨泡发了不成?
楚辞佯装没有听到,转移了话题,试探地说:“不是说要送我腌好的雪里蕻吗,怎么一直都没收到?”
雪里蕻是赵兆亲手腌制的,在探病秦尧的时候,见她动了几筷以为喜欢,便要送她,只是不知中间怎么耽误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动静,楚辞本来都快忘了,此时倒可以拿来验证一下。
赵兆一拍脑袋,这才想起了这件事情,最近政务繁忙再加上生病,竟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了,他有些愧疚地说——
“之前太忙忘了,明日就差人送来。”秦尧带着恰到好处的愧意,冲楚辞颔首道。
赵兆:“……”他一脸无语地看着秦尧,秦尧平静回望。
楚辞顿了一下,脚下微动,往着赵兆的方向移了一步。
本来她站在两人的正中间,和两人距离相等,现在移了一步,偏向便十分明显,和谁更加亲昵更是一目了然。赵兆一瞬间受宠若惊。
秦尧举重若轻地补了一句,“这么急着要,很喜欢它的味道?”
楚辞没有任何犹豫地往秦尧的方向走了两步,一下子变得离秦尧更近了。可是走完了她才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句话其实根本没有意义,根本无法作为分辨的依据。
她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吃雪里蕻,她甚至不喜欢吃很多种的青菜。赵兆只同她一起吃了一顿饭,觉得她喜欢才送她自己腌制的菜,可是秦尧和她一起吃了很多次的饭,为她夹了许多次的菜,会从她细微的动作和表情中发现她的喜好。
赵兆以为她喜欢雪里蕻的味道,秦尧知道她不喜欢。
可是刚刚他问的是,“很喜欢它的味道?”
像是正常的疑问,又好像是意味不明的反问,只是因为她心中的偏向,下意识地选取了自己想要的意思,于是又退了回去还多走了一步。
楚辞又拿不住主意了,低着头思考,但是却没有后悔。
秦尧舔了一下嘴唇,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神很坏。
楚辞咬着唇,像是下定了决心,她看着赵兆,坚定地说:“我想吃糖。”
这次不等秦尧出声,赵兆立刻就回绝了,毫不犹豫的说:“不行。”
这个问题要秦尧来答,也是一样的答案,不行,不可,没有糖吃。至于原因——你连夫君都认不出来,还想夫君喂你糖吃?真看起来那么好哄?
只是他没出声,风水轮流,如今到他作壁上观。
楚辞表情执拗,不服地追问:“为什么,今天的两颗糖我还没有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