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应当真的从未见过。至于秦尧对着她表现的熟捻亲切,楚辞想,可能是认错人了吧。
可是就算是他认错人了楚辞也不敢说——秦尧真的太凶了,没有表情的眉眼只是看着就让人两腿发软,况且在她说出“我们认识吗”之后,秦尧瞬间就变得更加可怕了!
秦尧抱起她,却皱起眉头,问,“怎么这么瘦?”
“啊,”楚辞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眼神飘忽,结结巴巴地小声说,“瘦吗,一点都不瘦啊,好多的肉呢。”
秦尧看了她一眼,没再做声,却是抱着她颠了颠,仍是皱着眉,质疑,“这么轻?”
“轻……”楚辞绞尽脑汁地回补,“轻,轻点好啊,轻点好抱起来。”
秦尧看她一眼,平静道:“重点也抱得动。”
楚辞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半饷才呐呐回道,“那我以后多吃点。”
这时门口又探出一个脑袋来,是赵兆,他先是伸头看了一眼,见大局已定,才拎着衣角一溜烟地跑进来,直奔楚辞,大吃一惊道,“怎么受伤了?”
脖子上的伤口秦尧已经上过一层药,虽然还是很疼,不过不怎么流血了。
楚辞不认识他,乖乖地说,“是我自己不小心,不过已经快好了。”
赵兆咬牙不满地看了秦尧一眼,又探着头看他背后的一滩尸体,这才算出了一口气。
楚辞觉得他面善心好,于是很小声地请求他,“齐苼也受伤了,你可不可以去看看他?”
赵兆对她有求必应,一口应下,然后才想起来秦尧。秦尧面色不善地侧头看了一眼齐苼,齐苼吓得瘫在地上起不来。
赵兆叹了口气,提醒秦尧,“你收着点,不然就你那烂脾气,谁敢待在你身边。”
秦尧勉强收回目光,周身的气势却冷到吓人。
齐苼嘴角挂着血迹,背后扎了一背的碎瓷片,腹部的衣服上有一个明显的脚印,狼狈不堪,看起来实在不像没事的样子。
“你伤的有点严重啊,这儿疼吗?”赵兆伸手按了下齐苼的肋部。
齐苼“嘶”了一声,痛得眼睛发红,脸上挂着泪水点点头。
赵兆扶着他的肩让他站起来,回头对秦尧交代,“要给他找个大夫,不然到晚上他起热,到时就麻烦了。”
楚辞感激地看着他,心中又有些疑惑他对秦尧随意的态度。
赵兆冲她一笑,这才想起来解释,拱手道,“我是赵兆,和你身边的这个人师出同门,要理论起来,其实你……”
“啧,”秦尧立刻抱着楚辞抬脚往外走,打断他的话,有些不耐烦,“啰嗦。阿辞受了伤要休息,哪个殿还干净,前面带路。”
又低头冷着脸对楚辞说,“看他干什么,长成那副样子,你也看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