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的心……更加疼痛,难受至极。
“......”顾之溶香汗淋漓,终于缓了口劲儿,选择沉默以对,她甚至还能清晰的听见上方传来他粗重的喘息声。
-在床-笫之中被这么粗暴的对待,有哪个女子不觉得委屈?
见她不说话,沈君辰的心疼痛得无以复加,轻声开口问她,“为什么不说话?!”
这样近的距离,明明亲密无间,暧昧至极,但他低低的音色中,她却觉得充满了摄人的气势。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能怎么样?”顾之溶疲惫不堪,气犹若丝的开口,语气讥嘲,面带自嘲的笑容,眼泪依旧如倾盆大雨一般,汹涌而出。
她对他的心在逐渐变得冰冷。
但到了沈君辰这里,她讥嘲的语气以及那自嘲的笑容,如同在大火上又泼了一桶油,他的眸色瞬间变得幽暗,强烈的占有欲驱使他在心头嘶吼:
-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他心意已决时,任何人都阻拦不了他,有时候就算是她……也不行,就如此刻,她的泪水没能影响得了他。
他轻轻为她吻去脸上的泪珠时,耐心的细声哄着她,“别哭……”
他的心对她是怜惜和疼爱的、温和绵软的。
他的心也是酸胀疼痛的,酸楚难耐,疼楚彻骨。
顾之溶完全听不见他的声音,就像突然掉进了一望无际的水中,沈君辰就是那恶劣的水。
她无助得寻不着任何边际,浮浮又沉沉,精疲力尽,最后……最后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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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溶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掩在锦被下的手指先微微动了动,第一感觉是浑身酸痛无比,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轧过一样,全身如同散了架。身下的位置疼痛更甚,又微微有一点凉爽,显然被人涂过药。全身上下不是汗津津的,反而很干燥清爽。
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陌生的床顶,她微愣了下,不过很快,她就忆起这是沈君辰的床榻,此时的她裹着寝衣,盖着锦被,正躺在沈君辰的床榻之上,锦被重新换了一套。
感觉屋子里面有人,她微微偏过头,凭着直觉往外面看了一眼,就看见沈君辰衣冠楚楚的坐在床沿的位置,深邃的双眸正定定的看着她,见她醒来,他眼中划过一丝异样,似乎是喜悦,还混合着懊恼和愧疚。
目光所及之处,感觉房内似乎还有其他人,她转头看过去,隔着屏风,隐隐看见外面跪着些人,她定睛一看,下意识的睁大了眼睛。
竟是……竟是……太医院的几个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