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之内一室旖旎,窗柩之外的雨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下得更急,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隐隐传来喘息声和嘤咛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柩之内的喘息声和嘤咛声终于回归平静。
......
沈君辰看着牀榻上零碎的血滴,如朵朵梅花盛开在被褥上,令他有点手足无措。
“很疼吗?”沈君辰的眼中含着心疼和懊悔,声音带着缠-绵过后的暗哑,显然他意犹未尽,却又不得不偃旗息鼓。
“很疼。”
风情万种的顾之溶微闭着双眸,精疲力尽的躺在牀榻上,眼角余有泪痕,脖颈上余有红痕,锁骨精致,小巧的肩膀处青青紫紫,锦被掩去了下面的春-光。
“阿玦,怪朕鲁莽,朕现在就命人去太医院给你拿药过来。”音落,沈君辰转身往外走去。
什么!去......去拿药?
其实没有这个必要啊喂?!
顾之溶猛地睁开绝美的双眸,藏于锦被内的手费力的骤然伸出,及时拉住了他的手,“别,陛下,臣妾没事,躺会儿就好。”
靠,说这事儿可难为情了。
顾之溶内伤啊,脸红到脖子根。
沈君辰停下脚步,回头看见拉着他的那只玉臂上淤青紫红,他记得,其实自己也没使多大的劲儿,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他转身看着她,许是由于害羞,她的脸色变得通红,看着他的眼神也有点躲闪。
他眉宇间含着喜色,试探性的问,“真的不用?”
“不用。”顾之溶放开他的手,动也不想动,连说话都觉得很是费劲。
既然她都说不用,那么问题应该不大,沈君辰将她的手收入锦被内,将被子再往上拉了拉,“阿玦没事就好,朕先去沐浴,一会儿就回来。”
音落,他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后就走开了。
待沈君辰离开后,顾之溶又趟了片刻,忍着火辣辣的疼痛起身,下地的时候,双腿打颤,白皙的皮肤上有斑驳的痕迹,她捡起地上的中衣套在身上。
她将被褥亲自重新换了一套,动作迟缓。
待她快要换好的时候,沈君辰走了进来。
沈君辰看见她一人在那儿忙活,便开口,“阿玦,吩咐下面的人来做就好。”
顾之溶的耳根“腾”的一下就红了,“臣妾......还是臣妾自己来吧。”
沈君辰知她定是害羞,便不再多言,眉毛愉悦的挑了挑。
说话间,顾之溶已经换好了被褥,她转身,低着头缓步走过来,“陛下,您先歇息,臣妾先去沐浴了。”
这话说出来,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意识到这一点,她耳根更红,未不待他说什么,已经抬脚出去了,走路的步子有点别扭。
沈君辰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勾唇一笑。
......
汤池内,浓雾袅袅。
顾之溶微闭秀眸,靠在池边,闭目养神。
她肩若削成,从浓雾间隐隐能看见她肩膀上的青紫,也不知在池中呆了多久,直到少蝉再次进来提醒她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