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她看上了季濯缨,却没能心想事成。万能的母皇竟奈何不了一名臣子,还是那个曾经批评过自己的季良。
从那时起她便对母皇有了不满,也开始觉得母皇在这位子上坐得太过久了,她既然长大了,那也该换她坐了。
随后,她碰的钉子越来越多,明璋同她作对,季濯缨看不上她,就连蛊惑老三去针对明璋的计划都被识破,她开始焦躁,对那至高的位子的渴望也越来越强。
直到后来,女皇因为她大肆同明璋竞争季濯缨而罚了她,又大骂她气走周舟,她心中开始有了怨恨,怨恨女皇为何还如此健康,怨恨那位子迟迟不到自己手上。
是以女皇第一次晕倒却查不出毛病时,她当机立断下手了。
借着这病下毒,别人只会以为是女皇自己身子不行了,根本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而事实证明,这毒下得极好,女皇病重果然将国事交给了自己。
享受了几月万人之上的生活,明钰不满足了,她甚至想干脆叫母皇一直病重,自己便可长长久久占着这位子。
哪成想明璋竟趁虚而入,不仅寻了神医治好母皇,还叫母皇对自己疏远了,如今更是要抢走自己的肥差。
明钰有一瞬间,想,要不这次干脆下次猛药,叫母皇离开吧。
她在这位子上享受的够久了,更何况她不是说过她的一切都要给自己吗?早一些给应当也没什么不妥?
明璋却在此时出言打断了明钰越来越危险的思绪,她说,“母皇恕罪,儿臣以为还是二皇妹更能胜任此事。皇妹已负责过上次春闱,有了经验,比儿臣更适合。”
明钰猛地扭头看她,根本不信她能有如此好心。
女皇也眯了眯眼,冷声开口:“这不是理由。”
明璋两手捏着轮椅的把手,不好意思地笑笑:“实际上是儿臣刚刚成婚,想陪着夫郎。春闱事多,儿臣不愿冷落新嫁郎。”
女皇满脸错愕:“就因为这个?”
明璋点点头,“就因为这个。”
明钰冷嗤一声,她是看明白了,这明璋存在着,便叫她心中不爽。先是夺走她看重的差事,又毫不在意地扔回来,还拿自己没有得到的男人来做借口,实在是叫人恨得牙痒痒。
明璋态度坚决,就是不松口,女皇只好将此事安排给明钰,又叫明璋和明玦好好帮衬着,便将她们赶了出去。
明钰看都不想多看她俩一眼,一语未发领着自己的两名侧君便回了府。
明玦还后怕当时在明璋府中挨得骂,也未敢多话,缩着张好看的脸就贼兮兮地跑了。
明璋推着轮椅过去,牵住被蒋综拉着不放的季濯缨,温声开口,“回去吧。”
目光确实直勾勾盯着蒋综,十分不善。蒋综不情不愿松开手,面子功夫也不做,扭头便走。
明璋惊奇极了,坐在软轿上,将季濯缨揽进怀里,问他:“蒋综那是怎么了?他可有欺负你?”
季濯缨“噗嗤”一声笑出来,笑得花-枝-乱-颤,“他欺负不了我,不过是找些麻烦,被我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