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天,实在是累坏了,祈安安翻了个身就沉沉入睡。
倒是这边的男人,多年来一直孤身一室,不近女色,现在房内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哪里还睡得过去。
到了后半夜,迷迷糊糊地睡去。
又被下身一阵尿意给憋醒了。
想叫人,又怕吵醒女儿。
再想想自己睡前义正言辞地拒绝那女人的提议,只怕现在叫她起来,又要被她冷言冷语一番。
唉,身残志坚也悲哀!
就这样硬撑着。
屋内有病人,为保持通风,窗户没关,窗帘也被风吹得飘飘荡荡。
冷漠寒正伤春悲秋地听外面风吹过树梢的声音煎熬着。
额头上有一毛茸茸的东西慢慢爬过。他大惊,想想床头这边也不是窗户,不可能是窗帘扫过来。
那么,一定是——某种生物!
男人徒然地大睁着眼,不敢发出声音。
那生物经过额头,不知去向。
“喂!喂!快起来!”冷漠寒压低声音朝着小床喊叫。
祈安安一下惊醒,当妈后的睡眠就是这么清浅,一有声响就能立即清醒过来。
当然,第一件事是撑起上半身先摸下孩子。
待听到是床上男人在叫唤。
“怎么了,爷?现在是半夜三更呢!”口气里故意揣点不爽。
“屋里爬东西进来!快开灯!”男人焦急地唤着。
祈安安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