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全身一颤,从来没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与自己有肢体接触。六年前与那个化名为紫薇的女人在那一笔生子交易后,自己便似乎对女性有了过敏,一有接触就奇痒浮肿起。
可是这个女人碰了自己,居然不痒,一点不痒!
冷漠寒还在暗戳戳地惊诧。
女人突然抱住他的头,三下五除二摘了他眼睛上的纱布,轻轻抬了抬两边眼睑,似乎正在认真察看眼睛的状况。
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她的气息就在他鼻头上方萦绕,轻轻地,清清的。
女人的碎发掉下来,发梢碰着他的鼻翼,轻轻撩着。
男人手脚瘫软,他只能试图用嘴呼气出来驱赶那一阵瘙痒。
女人意识到这点异动,马上弹离开,顺带解了他的穴,才郑重其事地说:
“你的腿只是骨折,不至于瘫痪。眼睛也只是被血块压迫到神经,只待淤血化掉了,就可以重见光明了。你还是个完整的男人!”
摘了纱布,祈安安才真正注意到这个传说中的冷俊男人,薄唇坚毅,剑眉斜挑,整张脸如镌刻般完美。眼前这都还是已经躺床上两三个月的半身不遂的病人状态。若是平常,完全就是一个行走的荷尔蒙,难怪他的事故消息下方,全城的女人都在扼腕叹息,怨天尤人。
“不要脸!”男人咬牙切齿,一脸嫌恶。
“和脸比起来,我更爱钱。你快点好起来,我才能过上人人羡慕的阔太生活。想想挽着你的胳膊,江城该有多少少妇女子羡慕我呢!”祈安安故意砸吧着嘴,仿佛已经置身于这样的光环之内。
死女人,哪里找来的,回去要叫老太太安排退货!
“阮刚,阮刚,送我回家!”男人气得无语了,大声喊着助理进来。
阮刚是冷漠寒助理,见主子才刚被收拾了,他下意识地看看新太太,见她对自己点点头。
“他没什么大事,回家去调养吧,这臭脾气也不是医生能治得了的。回家去也省得闹起来丢了冷家的脸。”
阮刚也听医生说过主子的情况,初步估计是药物反应,待检测结果出来就可以回去了。于是打电话给冷清秋,让她去请示祖奶奶的意见。
“漠寒醒了?你看我就说冲喜有用吧,这丫头一接过来,漠寒就生龙活虎起来,这是个好兆头。”冷家祖奶奶听说植物人孙子醒过来了正在医院里的闹腾,心内生起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