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后说要扶起她时,沈非衣便知道那便知是太后冲着沈裴来的,她拧着眉头想要甩开浮玉,“都给我松手!”
“哀家看你们两个谁敢松手!”
浮玉原本生怕将沈非衣抓疼的所以并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可太后这话说完后,便也半分不敢怠慢,直接抓紧了沈非衣的手腕。
这会儿沈非衣也知道自己挣脱无法,便只能对着太后哭道,“祖母,是我,都是我做的,是我心术不正,逼迫了哥哥,不关哥哥的事!”
话落,太后看向沈非衣时便带了厉色,对着旁侧的宫娥道:“去,把她的嘴给哀家堵上。”
太后身边贴身伺候的只有茯苓一人,可每次出来,身边一般都会带上两三个宫娥跟着。
那宫娥叫落英,也是跟在太后身边极久的老人,仅次于茯苓。
闻言,她施施然朝着太后福了一礼,便朝着沈非衣的方向走去。
落英忠心于太后,听闻太后亲自吩咐,她自然不会有丝毫的怠慢,哪怕她平日里瞧见沈非衣毕恭毕敬,可如今她断不可能怜惜沈非衣。
她从袖中拿出帕子,窝成一团,直接塞进了沈非衣的嘴里,将她的哭声给堵住。
然后落英这才恭敬的小声开口,“九公主得罪了,如今太后正在气头上,公主还是安生一些吧。”
沈非衣想说话,却被帕子堵着发不出声音,只能听到一些含糊的呜咽声。
她挣扎却又被浮玉和幺儿拽的死死地,半分也动弹不得。
咸寿宫和岁玉宫离得也不远,茯苓这会儿已经拿着鞭子回来了。
她鬓边的碎发有些凌乱,像是一路小跑来的,颊边也微微浮起了浅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