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非衣来说,看到了沈裴就好似心里有了寄托,也有了希望。
她在咸寿宫受的委屈,即便当时她的心情毫无波动,也会在看到沈裴的那一刻瞬间迸发瓦解,委屈犹如巨浪一般铺天盖地向她袭来。
她连忙站起身,跑向沈裴,可却又在离沈裴一步之外的距离停下,犹豫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沈裴见势便笑了一声,拉过小姑娘的手,将她拉到跟前,微微弯下腰来,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轻声问道:“温温可是受委屈了?”
沈非衣抓住沈裴的手,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小姑娘眼眶有些红,看向沈裴时还蓄了点晶莹的水色。
沈裴便拉着沈非衣的手,走到旁侧的软椅上,环着小姑娘的腰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
他并不问沈非衣收了什么委屈,只是抬手抿过小姑娘的眼尾,将她眼角的湿润抿掉,轻声问道:“温温晌午是不是没用膳?饿么?”
若非沈裴提及,沈非衣都险些忘了,自己连午膳还不曾用过。
她今早从东宫回到岁玉宫,便直接躺下睡了,后来还是浮玉将她叫醒的,她尚还来不及喝口水,便连忙往咸寿宫走。
后又在咸寿宫呆了将近三个时辰,中间只喝了两口茶,之后便再也没有进食。
回来后,她见天色已晚,也没想过再去吃些什么,便将这事抛之脑后。
乍一听沈裴这样问,她先是一愣,便抿着唇点了点头,“是有些饿了。”
她还以为沈裴会唤浮玉去备膳,却不想他变戏法似得拿出一个牛纸袋递给了他,笑道:“今儿湛白出宫时,哥哥叫他在满月阁买的糖炒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