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是”字儿还在舌尖没吐出,便被打断吞进了肚里。
“自然是公主好。”一道清亮的男声打后方响起。
沈非衣惊讶又有些好奇的回头望去,便看到不远处一个蓝衣男子正往亭里走。
身姿挺拔,眉宇带笑,玉冠束发,腰间悬着一个白玉佩饰,其下是缀珠流苏,简单又疏朗。
男子于沈非衣三步距离外停下,而后一拱手,作揖道:“在下翰林院编撰,新科状元,祝繁。”
“......”
沈非衣看向浮玉,浮玉给她摇了摇头,更是一脸的不解。
默了两秒,沈非衣才拖长了音调啊了一声,问道:“你就是驸马吧?”
这话问的太过直白,祝繁一时间倒不知是应下还是不应,只好尴尬的补充了一番,“前几日太后为公主赐婚的,正是在下。”
“哦——”沈非衣笑道:“好巧。”
说罢,她又连忙伸手,指着那亭中央摆着的石墩子,“驸马坐,”然后转而问道:“驸马怎么的也会来泰清寺?”
祝繁撩起袍子坐下,姿态不紧不慢,闻言也笑的格外文雅,“不瞒公主,在下今日来也是祈福的。”
“也?”沈非衣看向祝繁时,眸子笑的如弯月,“难道驸马一早便知本公主要来泰清寺祈福么?”
祝繁眸色一闪,只觉得这话问的有些犀利,可瞧着沈非衣的表情似乎并未多想,便解释道:“这倒是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