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远点头,又道“那你怎么不猜是他呢!”
“以淮阳侯的性子,怎懒得到衙门来寻我,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刘明远一笑:“谁说不是大人物,我可听说京城里头有位金枝玉叶非王大人不嫁呢……而且你这才到杭州几日,就有个小美人投怀送抱的,还得了人家的荷包,啧啧,王大人的艳福真真是旁人羡慕不来的。”
原本王彦听他说什么“金枝玉叶”、“非他不嫁”的话,还略微蹙眉,又听他下一句说的什么投怀送抱、荷包云云,顿时一阵愕然,明白过来,回头一看,见刘明远一副酸溜溜的样儿,登时哭笑不得:“堂堂锦衣卫侍卫长,为了个小女孩的礼和我捻酸吃醋,不嫌害臊。”
“啧,不就是个小女孩的东西,你倒藏着掖着,莫非真是什么宝贝不成?”
王彦看他好奇,又觉得他这小家子气模样实在让人没眼看,所幸不再吊他胃口,走到案前拉开抽屉,将荷包取了给他:“自己看。”
刘明远解了绳子,一看里头鼓鼓囊囊装着的竟全是话梅,立时大失所望,嘀咕道:“到底是小姑娘家家……”
“本来就是个孩子罢了,你以为是什么?”王彦顿了顿道,“说着正事,怎么聊到这上头去了,刚才你带人去接淮阳侯,可有不妥?”
“能有什么不妥,他要是敢找麻烦,我管他背后是谁,一准揍得他满地找牙。”
王彦轻叹:“也不知你当初是怎么当上的锦衣卫。罢了,那他眼下人在哪里?”
“城南的悦来客栈,自己要的上房,说是要先在杭州城四处转转看看。”说到此,刘明远面露不屑。
“你与他有过节?”
“算是吧……不过你放心,我有分寸,只要他别招惹我,我自不会找他的麻烦。”
大半个月过去,语嫣的手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自上回以后,陈瓒就一直没来找她,倒是有派人送些外伤药来,就是不见人影。
语嫣想起他上回那脸色,以为他是给那几板子吓着了,有些担忧,又有些瞧不起他,才三个手板子就把他吓得这样,竟还没有她一个七岁的女娃娃顶用呢。
语嫣年纪还小,想得简单,自然不知道陈瓒心里头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