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季司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宛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见他还是一言不发,林遇生彻底怒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说啊!你自杀和它是不是有关系!和‘林遇’又有什么关系!林遇是谁,是不是我!”
他这一顿怒吼猛如虎,简直把季司吼懵了,哆嗦着唇不知所措。
“……”看这反应,对方摆明了不想让他知道。
林遇生松开五指,突然冷笑起来,神色癫狂地捂住自己的脸,“按照八卦图的站位,我在吉你在凶,你是想用自己的命换我的命吗?就为了我这么个刚认识才几天的陌生人?还是说怎么,你认识我?以前的我?”
昔日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如果季司和他不是初见,那么从一开始的落花洞女到后来的苗族放蛊,季司为什么要跟踪他和齐飞,为什么那么巧刚好出现在洞神的幻境里,又是为什么在他神智不清时为她挡下李酉的镰刀。
一切似乎都有了个明朗的答案。
果然,季司轻轻叹了一声,颇为无奈地勾起一个苦笑,那表情就恍若在说:你的一句话能推我进万劫不复,也能让我丢盔卸甲,身陷囹圄。
可我心甘情愿被你支配,生杀予夺随你开心。
林遇生一时间如鲠在喉,全身的血液都在凝固。
纵使是个傻子,如今也看得出季司对他的感情非比寻常了。
“好,你不说,我自己去弄明白。”
留下这句,林遇生扭头就走,出门撞到急匆匆赶来的陈子筱和范悟酒,他拉过陈子筱的腕,“回去了。”
两人来得急走得更急,以至于林遇生毫无察觉身后的范悟酒正用一种极其怨恨的目光送他们出了转角。
而房里的季司双目无神,手腕不自然地垂在地上,整个人就像是个城门失守的将领,颓废不振地等待审判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