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朝彩凤楼上看去,才亮了的灯,这会儿已经熄了。赵哲泰先进去的,这会儿,赵哲成也跟着进去了。很显然是有人拿梅梅做了诱饵了,前世是不是也发生了现在这一幕?赵维桢紧紧地搂着怀里的女孩儿,生怕一个念头就失去了她。
姜嘉卉也懒得去想是谁约了她,她把手里的纸条塞给赵维桢,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肩窝处,深吸一口气,维桢哥哥身上的味道啊,她真的是想了好久好久了。
赵维桢初看到她时兴起的欲望此时已被他死死压制,很快,猎影过来了,低声在他旁边道,“殿下,那房间里有香。”
猎影没说什么香,赵维桢已经懂了,问道,“宫里的还是外头进来的?”
“宫里……常用的。”他欲言又止,赵维桢朝他看了一眼,猎影便没再说,退了下去。有什么话,可以回府去说,猎影知这件事事关重大,主子怕是不想让她怀里的人儿知道。
楼上屋里起了争执,虽然压低了声音,可耳力超凡的赵维桢还是听到了。无疑是赵哲成和赵哲泰。他虽想不通这件事为何赵哲泰参与其中,但冲着谁来的已是不言而喻。
若梅梅在那里头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前世,梅梅突然嫁给了赵哲成,宁愿为妾,这一刻,他似乎想通了。他想起他高高在上地在丹陛之上,骄傲地对他说,“三哥,一个连生辰时日都不肯告诉你的人,她是真的爱你吗?”
他低头问姜嘉卉,“梅梅,你生辰到底是哪一日?五月十九还是五月初九?”
“五月十九啊!”姜嘉卉软软地趴在他的肩头,感受不到他无处安放的心,自顾自地道,“本来是十九,爹爹和娘亲他们怕别人拿我的生辰八字生事,就对外说是初九日,实则是十九日,我每年都要过两次生日的。”
原来是这样啊!
前世,他失去了她,生命里没有了光和亮,他活在黑暗里,一颗心在黑暗中摸索便觉得曾经拥有过的光和亮都是假的,虚的,可即便如此,他也依然怀念,只是他再也想不到,在她的身上或许曾经发生过多么不堪的事。
“维桢哥哥,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告诉过你啊!”
“嗯,是告诉过我,那时候你还小,我怕你告诉我的是错的呢。我听人说是初九日,就多问一嘴。”
姜嘉卉也没多想,她歪着头额头顶着他的侧脸,一天未刮的胡子有些扎人,她就好玩儿地用她光洁的额头蹭来蹭去。赵维桢被她蹭得火起,偏头吻了一口,“想不想我?”
“想!”女孩儿实诚地回答,赵维桢的心都化了,他满足地一笑,低头将女孩儿的唇含在嘴里。
赵哲泰一进屋没有看到姜嘉卉,就心道不好,正要退出,赵哲成已经进来了,他二话不说,一拳就朝赵哲泰揍了过去,两人厮打在一起,将屋子里的桌椅茶几都砸了个稀巴烂,墙上的瓶地上的炉,也摔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