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姑娘有什么不好?听说花容月貌,性情豪爽……”
“花容月貌乃中人之姿,性情豪爽实则泼辣跋扈,姜兄若喜欢,我愿进宫请求父皇将石家姑娘相让与你,如何?”
“朋友妻……不可……夺!”
赵维桢不待他说完,便朝他攻去,姜嘉北不停避让,他本也有两手,京城之中少有敌手,与禁军统领也能过招一二,赵维桢比他还要小,谁知,竟然不敌一招,几个呼吸间,前胸两肩便被击中数下,若非赵维桢并无敌意,他早就死了不知几回了。
“停,停!”姜嘉北索性垂手,连招架都不招架了,赵维桢朝后一跳,收了手,“我说过,我并无妻室!”
“我知道了!我不说了,还不成吗?小气!”姜嘉北此时对赵维桢已是五体投地,他比他们还小些,谁能想到,他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呢。
大相国寺的内院之中,乐安还在苦苦地劝那小和尚不要跟着老和尚走,“我以后不来找你还不成吗?我知道你是要避开我,慧玄,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瞧着你比旁的人好看些,想多看你几眼,我并不是要坏了你的修炼。”
“请施主不要再说了!”慧玄闭着眼睛,不肯睁开,他站在屋子中央,可这屋子太小了,斗室之间,乐安坐在床上,她低着头,头顶抵着慧玄肚腹,慧玄右手抬起,左手不停地转动着念珠,脸上早已没有了平日里的那份平静。
“慧玄,你为什么要当和尚啊?我为什么要生在帝王家呀?”乐安抬起头来,满脸都是泪痕,慧玄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痛苦,他又飞快地闭上了眼睛。
姜嘉卉站在门口,她的心都碎了,,泪水哗啦啦地流,再也不忍听下去,忙转过身,悄悄儿地离开,她出了院子,就快步往外跑。
门口,二人歇了手后,姜嘉北蹲在地上,用手抚过一株茶树,装作漫不经心地,“齐国公府是不会把女儿嫁给皇子们的。”
“我知道!”赵维桢道,只是,前世,为何会把梅梅嫁给了九皇弟?
这些话,赵维桢是没法再问出来了的。
他一抬眼,看到姜嘉卉哭着出来,不由得心头一动,眉眼已是阴沉得要滴下水来,忙上去,柔声问道,“怎么了?”
姜嘉北也抢了过去,要抱着妹妹,谁知,姜嘉卉却朝着赵维桢道,“维桢哥哥,乐安她太可怜了!”
赵维桢抬起手,轻轻地抹去她的眼泪,姜嘉卉也不顾哥哥在场,双手抓着赵维桢腰间的衣服,兀自说着,“那小和尚怎地偏要离京呢?乐安那么留他,说了多少好话,他就是不听。”
赵维桢抬眼朝那内院看了一眼,心已是火起。乐安说只是来瞧瞧而已,他才带她来的,她还说,她早就对这小和尚不感兴趣了,否则他怎么可能会带她来?
“别哭!”赵维桢安抚她道,“我去瞧瞧。”
他拍拍姜嘉卉的肩,将她移交到姜嘉北手上,大踏步地朝内院走去。身侧,双拳紧握,姜嘉卉看不到他此时眉眼黑沉,一张脸凝着一层寒霜,当他在慧玄的斗室门口出现的时候,乐安吓得止住了哭声,打起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