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行微微愣神,丝缕抽离回来时,只见沈归荑薄唇动了动,只是翕张了两下,发出一声轻浅的哼咛,便又轻轻抿起。
他抬手,勾起了少女脸侧的碎发别在了而后,便又拿起了书卷,极为小心的翻看。
大约不到半个时辰,怀里的少女便动了动,有些不舒服的哼出了声,江宴行垂眸望去,便见沈归荑皱起眉头,睁开眼,抽回手按在了江宴行的腿上,刚要坐起身,便嘶了一口气,不敢再动。
江宴行不知道她怎么了,环着沈归荑腰的手作势要抽回,只是方动了一下,便被沈归荑小声的拦住,“你别动!”
闻言,江宴行有些疑惑,“怎么了?”
沈归荑扁着嘴角,拧着眉抬眸去看江宴行,语气有些委屈,“......我手麻了。 ”
江宴行这才没动,等着沈归荑缓过来,自己便坐直了身子,只是她坐直后,扶了江宴行的手臂一把,却感知到了男人的手稍微僵了一下。
她便去看江宴行,江宴行迎上她的视线,略微勾了勾唇,扯出了一个极淡笑意,“我手也麻了。”
话落,沈归荑一愣,便也抿唇笑了。
这几日沈归荑都在东宫陪着江宴行,而江宴行便连着几日处理公务,他不但调取了繁灵宫所有奴才的卖身契,还吩咐遇知密切的彻查了近一个月来同萧青音接触的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日常的奏折批阅,以及一些被刘平乐抱回来的大批的书信。
沈归荑不知道那些是什么,自然也不会多问,甚至连看都不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