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这句话,才叫南齐的皇后将她提防至此。
若是让东越的舞女来跳,她倒也没话,只是让那些个打小儿养在闺房里头的大小姐去跳这些,先不说跳得如何,恐怕是谁也不愿当陪衬,争破了头也要当领舞。
沈归荑来时包袱里带的也有云袖舞裙,她心想,倒不妨就今日跳与江宴行看看,再借此将她心里的芥蒂也一道说出来。
去东宫时,沈归荑换上了绯色舞裙,外头罩着披风,是一路踏着月色去的。
江宴行彼时还在书房批阅奏折,手边点着琉璃灯罩,打出来的光在黄晕中微微透着白。
沈归荑见他看的投入,便也没有打扰他,只是轻手轻脚的慢吞吞的踱过去。
只是她还离江宴行四五步远的距离,江宴行似乎是察觉到了一般,掀了眸子看了她一眼。
少女的薄唇点了绯色的口脂,连花簪都变成了水滴状的红玉,里头的裙子也变成了红色,颈上绕了一圈的琉璃玛瑙珠串,将脖颈衬得纤细又白皙。
她外头裹着一个暗色的披风,系带在将颈前绕了一个简单的结,余下的带子便弯弯曲曲的垂下。
江宴行见势便扬了扬眉,放下手里奏折,对着沈归荑招手,“过来。”
他语气平淡,却又掺杂了一丝笑意。
沈归荑慢吞吞的走过去,绕到桌案后面刚在江宴行跟前停下,便被他拦着腰勾到了跟前,“你这一身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