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桌并不算矮,沈归荑坐在上面,高度正好能由着她伸手去拦江宴行的脖颈。
她抬眸去瞧江宴行,脸上稍回了些颜色,可那薄唇还是被她抿的发白。
江宴行看着她并未有多余的表情,只是语气不太好的问了句,“还不松开?”
沈归荑倔强的看着她,抿唇摇头,却不说话。
江宴行见惯了她这模样,知道和她说什么都不管用,便直接去拽沈归荑的手臂。只是他没想到,这次轻轻一拽,沈归荑便松了手。
沈归荑的手被江宴行拽下后,她也没拒绝,便顺势将手心摊开给江宴行看,语气微弱,似乎是强忍着委屈。
“流血了。”
江宴行垂眸,便看到那原本细腻如脂的玉指上划除了几道血痕,细小的血珠冒出,凝固在那细密的痕口。
他看了一眼沈归荑的手心,便又抬眸去看她。
沈归荑微抿的唇角已然扁了下来。
江宴行默了默,似乎有些无可奈何,这才松开沈归荑,亲自拿了药膏与干净布条处理沈归荑手上的伤口。
沈归荑便乖乖的坐在桌上任由江宴行给他处理伤口,她半垂着眸子,额头也垂下,心情似乎并不太高昂。
等江宴行把她两双手都见到的包好之后,才抬眸去看他。
似乎是真的被吓到了,沈归荑声音小,语气也低落,“我累了,我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