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伶说的平淡,眸子平淡,表情也平淡。
因为实在是太过于平淡了,沈归荑却偏偏从那里头品出来些别的意思。
好像是这话已经被她在心里演练出了上千遍乃至上万遍,才能让自己在讲述这样的故事时保持冷静平淡的语气。
沈归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静静地听,她听很认真,眸子始终望向许若伶。
“我若不入宫,她该喊我一声表舅母。”说完许若伶忽觉得自己多嘴,她笑着数落自己,“瞧我,说这些干嘛。”
她连忙岔开了话题,就问沈归荑是不是该去找太子殿下了,沈归荑点了点头,却说今儿不找了,想陪你坐会儿。
许若伶边说边去推她,说你好大的胆子,本就是赔罪,还敢放太子的鸽子云云。
沈归荑不得已,才去灶房做了茶花酥,用匣子提着去了东宫。
这一回没人拦她,直接便进了东宫,只是逛了一圈也没瞧见江宴行,这才有个小太监领着她往后院走。
东宫面积极大,沈归荑觉得自己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到后院,那太监只是给沈归荑指了一下,便匆匆走了。
只是这后院实在在破烂灰败,瞧着像是个荒废多年未修葺的石土房,若不是沈归荑亲眼见到,她还真不知道东宫竟会有这么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