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得, 许是放粮的地方太过隐蔽。”曲槐心朝左右张望一番,终于又看到了女子熟悉的身影。
只是她重新披了件灰蒙蒙的外裳,身后的板车也不见了踪影。
好在他眼力不算差。
“在那儿。”他朝人影处指过去。
“粮车呢?怎么没了?”
曲槐心拉起他走到一边:“存粮的地方应当就在这附近。”
“这儿?”元琪不敢置信,“这里人来人往的。”
“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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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曲槐心拉着他在左右街道转了个遍,角角落落都没放过,可这四周要么是别人家的院子,要么是酒楼商铺,属实找不到什么可疑的地方。
“槐心哥哥,官粮真的藏在这儿吗?”
“那人在此处有地方落脚,还换了衣裳,必定是我们疏漏了什么。”曲槐心眉头紧锁,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逐渐接近午时,天大亮,前往粥棚的难民成群结队地出现,乌泱泱一大片,好的手里能端个陶碗,还有些捧着泥做的罐子就跟了上来。
“街上人多眼杂,我们先回去吧。”元琪不甘心地回过头。
“等等。”曲槐心忽然踮起脚尖往远处看去,“那边有人过来了。”
只见两队官兵在前头开路,手中的长.枪拨开围观的百姓,后头隐约传来马的嘶鸣声。
“哒——哒——”
马蹄声渐近,坐在马上的人才露出真容。
玄衣银纹,墨发飞扬。
“六殿下!”元琪一阵惊喜,激动得差点蹦起来,他正愁曲槐心没法见到她呢。
“殿下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