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六皇妹领命去了嵊川?”二皇女问。

果然重点来了。

曲槐心状似不经意道:“好几日没回府,听王管事说似乎是去了。”

听他说得风轻云淡,二皇女试探道:“她与你走得还算近,你就不曾听过任何消息?”

曲槐心摇了摇头:“她虽对外说是宿在留心居,其实是一直住在与我一墙之隔的屋子里,也几乎不与我说话。”

二皇女朝他看了眼,眼神变幻莫测,最后如幽暗冰窖里的寒冻,滋滋冒着冷气。

曲槐心暗道不妙,顷刻便意识到她这是在怀疑自己。

沉默半晌,他心知不能一直装傻充愣,便准备给二皇女些甜头,叫她以为自己与她们是一伙的:“不过……”

“不过什么?”

“我曾无意间闯进过那间屋子,里头有一面墙,除了放着许多书册,还看到过许多他与别人往来的书信。”

二皇女果然来了兴趣,神色紧张起来:“你可看清信是谁给她的?”

曲槐心沉吟片刻,似在尽力回忆那日的场景:“……应当都是朝中之人,我不认识,也记不得了。”

“约莫有几人?”

“很多。”他故意吓唬她道,顺便偷偷观察着对方的反应,果然见她神色一暗,满脸不愉。

既然二皇女知道要针对何浅陌,应当是已经识破了她的伪装,不如就任她去猜忌,究竟朝中有哪些人是六皇女一派的。

她再次看向曲槐心的眼神果然和缓不少,喝了口茶道:“若有机会,你去将那些名字抄来予我。”

“是。”他点头。

“此次嵊川蝗灾,千余亩农田无一幸免,难民皆自发往京城迁徙,母皇这是叫她出京立功去了。”二皇女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