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女见状暗觉有戏,假惺惺道:“六皇妹行事荒唐,是我这个做皇姐的没尽到责任,既然你长姐为我所用,这个忙我是定要帮的。”

“怎么帮?”曲槐心掏出手帕在眼角点了点,抬起眼朝她看去。

他以往站在人群里总是疏离模样,现如今眼神带着丝希冀,眸子里又映着层水雾,看上去着实无助,叫人不禁生出同情心来。

“只要知道你有这份心就成。”二皇女安抚地拍拍他的肩,“其他的听我吩咐。”

曲槐心只觉肩头被她碰过的地方如同被马蜂蛰了一口,又疼又叫人恶心。

不过他倒要看看这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可无论如何我也已嫁给了她,难道还能叫她死了不成。”曲槐心哽咽道,也是变相提醒二皇女,自己不会做害人性命之事。

“自然不会,从她府里出去的男子还少嘛!”元琪晃了晃他的手臂,“到时候我们两个一起出府,你可别丢下我。”

曲槐心思忖片刻,这才勉为其难点点头:“好,先谢过二殿下了。”

话音刚落,背后就好像吹起一阵凉风般,不禁叫人一抖,一股怪异的感觉升了上来。

好似暗地里谋害自家妻主被抓了包,身后有双眼睛在死死盯着他。

曲槐心心虚地四下张望了几下,确认这里密不透风才逐渐平复。

“好!”二皇女赞许道,“能得曲家两位相助,我也真是不枉此行。”

元琪见他答应,偷偷松了口气,扯开的嘴角才有了真实的笑意,抱着曲槐心的手臂悠闲地吃起饼来。

拉拢了曲槐心后二皇女也就不欲再留他,客套了几句后为他准备了马车,临走时又拍拍他的肩:“我给了元琪些银两,回去后就叫京城里最好的大夫过去给你把脉。”

这次的马车与来时已大相径庭,黑翅木的车身油亮又宽敞,连入口的锦帘都能看出价格不菲,拉车的马通体干净匀称。

饶是再心平气静,曲槐心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