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华被放开,这才扯着嘴露出口白牙, 面上的神色放松了不少。
陶太傅虽不情愿, 但也不能拂了舒贵君的面子, 只好拉着陶逸白一起跟上去。
“秋华是我一手带大的, 为人规矩苛谨,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他找了个位子大剌剌坐下,护犊子的模样与何浅陌如出一辙。
“他是你的人?”何浅陌一拍脑门, 连敬称都忘了。
“是我的人。”
“你把人放到我府上做什么?”
“你猜。”舒贵君不禁露出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不仅外人想方设法给她送人进来,现在连她亲爹都要算计她,真是呜呼哀哉。
“舒贵君。”陶逸白在一旁属实不悦, “我院里的下人看到他在外头鬼鬼祟祟的, 问做了什么又不肯说,并不是无缘无故冤枉他。”
“难道能是我儿自己烧了那些字画赖他不成。”陶太傅把袖子甩得哗哗直响。
“当然不是那个意思。”舒贵君拉过秋华的手, “你当真去他院里了?”
“是。”他老实地点头。
“做什么了,你老实交代!”
“奴听见人说六殿下去了兰院, 想……”秋华欲言又止。
“说吧,总归不是你的错。”舒贵君似乎预料到了什么,尴尬地抬袖挡住嘴,眼睛在曲槐心和何浅陌身上转来转去。
“奴听人说六殿下去了兰院, 只是想找个法子阻拦她……”秋华也算是豁出去了, “可到那儿看了许久也没有瞧见殿下的身影,回来的路上就被人敲晕拖进了柴房。”
“你为何要阻拦我?”何浅陌一脸黑线,但立刻否认道, “我没去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