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他不禁有些生气,气得两指捏住她的鼻翼。
一下子被人阻住呼吸,何浅陌沉吟一声,手里却将他搂得更紧,生怕他跑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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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曲槐心还是跑了。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变成了一个妒夫。
与其等着看她与别的男子卿卿我我的场景,不如眼不见为净,难过才会少一些。
这劳什子总低人一头的侧君,他一点也不稀得做,所以他可耻地逃了。
光行李就打包了三天,最后却又全扔下了。
只从床底取出最初何浅陌送予自己的那枚玉佩带在身上,留下了女帝给的扳指,如往常一般出了门。
早等候在街角的车妇见只有他一名男子,不免有些诧异:“小夫郎,这是去哪儿?”
“不用问,向南走就成。”曲槐心往她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听闻江南水秀山清,烟雨春风十里香,如今他正好得空去瞧瞧,找一处合心意的地方便能落下脚来。
“得嘞!”
这恐怕是他这辈子做得最为大胆的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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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何浅陌回到留心居,才发觉以往总留着灯的屋子黑漆漆一片。
她推门,门内空无一人。
不知为何,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继而打开衣柜,发现那一个包袱摞着一个包袱早已收拾好却又没拿,登时脸色铁黑。
“丰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