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几日,应当不会……”
“行了,都和人说好了,现在反悔,袁家会生气。”慕玄直接断送慕辞月的希望,“你今晚好好沐浴一番,我会派人来你的府中,对你精心照料。”
“……”慕辞月彻底放弃抵抗,准备听天由命,“不必了,就用原来的人吧,挺好的。”
晚宴嘈杂,令人头大,慕辞月不是厌恶热闹,只是以前在败月教的宴会,他都是坐在首座,想干嘛就干嘛,现在他却要遵循各种劳什子礼数,整个人都被禁锢,实在不好受,烦躁之余还要摆出一副笑脸还要对自己那些兄弟姐妹们应接不暇。
“嗯,之前一直没出过府。”
“嗯,二十二岁。”
“嗯,我也觉得我长得很好看。”
“嗯,那是自然,能娶得那样一位美人为妻。”慕辞月咬牙,“自然是荣幸。”
哎,这慕府不能待了,怎么一个个的比彭夙还八卦,问天问地,恨不得把他今天穿的亵裤颜色都问出来。
待他身边稍微安宁了些,慕辞月缓缓神,嬉皮笑脸问慕玄道:“那个,父亲啊,你能不能让我在朝廷里混个官当当。”
“……”慕玄惊了。
其他人也惊了,就连慕恂都愣了一下,做官这等事,说做就做?这人是有多无知,还是有多么狂妄自大。
狂妄自大的慕辞月说完才意识到,他现在和皇帝又没什么关系,若在北岳,他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估计想做丞相萧卿执都能答应,可在南康,他只是个卑微的平民,啥也干不了。
之前也没考虑过这个啊……难道萧卿执也疏忽这个问题了?
慕辞月就这样陷入对未来的沉思,一直沉思到了夜晚。
慕玄确实派了几个人来他的府中作为侍奉,慕辞月赶也不好赶,只能当做看不见。这里不比皇宫,沐浴只能用桶,慕辞月难免会怀念皇宫的大浴池。
一想到皇宫,就会想到萧卿执,再想到他们都已经好几天没见了,念及如此,慕辞月表示很忧伤,然而,他的忧伤在出浴后变成了欣喜。
一直灰色信鸽徘徊在窗前,慕辞月心中“咯噔”一声,来不及整理好衣物便急急忙忙打开窗,将信鸽腿上绑着的小信筒取下。
他刚刚找到落脚点就给萧卿执发信了,萧卿执能这么快掌握他的地址送信,也是十分高效率。
信一打开,豁然便是那个人的字。
第一行就是看起来毫不走心的一句:“几日不见,甚念。”
“……”
然而慕辞月很清楚,萧卿执能写出“甚念”两个字,那是一万分的不容易,足以让他保存好留个纪念。他之前还想着,正常来说,萧卿执来的第一封信,会不会是:“几日不见,你死了没?”
“情况已然知晓,无须担忧,南康朝中之人我已收买了不少,届时我会让他们举荐你做官,切记,必得上将之位,否则无太大用处。”
“……”
上将……
搞个屁?当个官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让他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