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份暴露倒也不稀奇,慕辞月没当回事,只注重形象地将护额正了正,抢在萧卿执开口前便道:“你就是南康太子啊?哈哈果然是一表人才啊,佩服佩服。”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就那么像寒碜呢?
谢羽祁看起来修养极好,没如何计较,脸上挂着一副几乎没变过的笑意:“败月教主也是仪表堂堂,今日有幸得见,当真是有缘啊。”
有缘屁呢?你咋还不去死呢?
说来,他和萧卿执这个皇帝是同辈,而谢羽祁只是个太子,那辈分比他俩还小呢!比他年岁大又怎么样?照样是晚辈!
说话阴里怪气给谁听呐?
慕辞月压抑住心中的不快,摆出一副笑脸,端着一些败月教主的威严,如同见着自家晚辈般一阵嘘寒问暖。
“南康冷不冷啊?”
“南康的东西好不好吃啊?”
“南康的风俗习惯与北岳有什么不同吗?你可还适应?”
“你父皇最近可好?”
“你娶妻了没?”
“你是不是断袖啊?”
“不是那多可惜啊?要不把你袖子伸过来,我给你割一刀?”
谢羽祁:“……”
这些话被慕辞月端着神色一本正经地说出来,倒真有几分长辈关怀小辈的意思。
如果不是问话内容太不正常的话。
问到最后,连一贯冷淡的萧卿执都听不下去了,往慕辞月的嘴里塞了一根鸡腿,顺利堵住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发骚话语,再转过头,如寒刃的视线投过来,丝毫不友善地盯着谢羽祁。
谢羽祁依旧没发作,只笑了笑,笑容中竟透露出一丝无奈,就像一个涵养极高不与三流之人计较的君子。
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慕辞月看见就想把人掐死,可转念一想自己好像也是这人模狗样的,顿时把掐死谢羽祁的念头放弃了。
萧卿执坐在最高处,慕辞月就在一旁的另一个座位上,二人距离不到一尺。
没错,那是皇后的位置。
宫内的大臣们并没有什么波澜,因为已经习惯了,谢羽祁见此,居然也没有表示惊讶,只是谦谦有礼道:“我这次前来,大概是打扰了陛下吧,但事情严重,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毕竟这件事,涉及到两国的交谊问题,还望陛下同我好好协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