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秦王已经知晓,但他没有什么指示。”
王庾没有错过他的表情,沉着脸道:“你应当知道刘文静是被冤枉的,如今东宫已经宣战,我们再不团结起来,恐怕二兄回来时,秦王府在朝堂上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你怎么知道冤枉刘文静的是东宫?”长孙无忌问。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王庾像是看傻瓜一样看着他:“刘文静是开国功臣,在朝堂上的号召力虽然比不上裴寂,但也不差,更何况他是秦王的人。
“长安城内,有这个本事污蔑刘文静,还能让你们找不到反击的机会,除了东宫,就没有人能做到了。”
长孙无忌沉默了,她说得没错。
“刘文静的事情就是在太子和秦王都离开长安的情况下发生的,所以接下来,保不齐东宫还有什么阴谋。
“长孙郎中若是有什么计划,不妨说来听听。”
王庾说完,定定地看着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不为所动:“秦王远在并州,一来一回要耗费不少时日,他的指示还没到,我们不敢轻举妄动。
“晋阳公主还在禁足期间,还是赶紧回去比较好,否则被陛下知晓了,你连九品芝麻官都做不了。”
这家伙,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跟她抬杠。
王庾不再客气,沉着脸道:“陛下已经宣布了圣旨,你觉得他会因为我偷跑出来就改变旨意吗?”
长孙无忌:“……”
“告辞。”王庾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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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庾坐着林郅悟的马车回到府中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中,忙活了一个时辰才出来。
“王康达,你把这个送去给陛下。”王庾递过去一个长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