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忘了,陛下把渝州赐给了王庾做封地,以她的地位,她想弄一个渝州人士的名牒,易如反掌。
“你……你女扮男装,涂脂抹粉,改变自己的相貌,混进考场,就是欺君之罪。”
“呵~”王庾发出一声冷笑,说道:“我平日里就是以男装示人,陛下都未曾说什么,何来的欺君?
“再说,我的脸长在我身上,我想怎么画就怎么画,干你何事?”
封德彝被堵得哑口无言。
这时,王庾双手一摊,斜挑着眉,嘴角挂着浅浅笑意,语气十分无赖:“姑娘家就是这样,喜欢在脸上涂脂抹粉,打扮自己。
“我虽然年纪小,但我也是个姑娘,这样的事情我也喜欢。
“若是我故意用脂粉遮盖身体原本的肤色,那才叫欺骗,但刚才大家也看见了,这就是我原本的肤色。”
“你……”封德彝无法反驳。
王庾陡然沉下脸,朝着他逼近:“封尚书,欺君之罪是死罪,你可不要冤枉无辜之人。”
“你……”
无辜之人?她也配?
裴寂果然没有欺骗他,晋阳公主十分难缠。
在陛下和朝臣面前,封德彝三番五次被王庾怼得说不出话来,觉得颜面尽失,他迅速整理思路,再次对王庾展开攻击。
“晋阳公主的诡辩之才,果然名不虚传,但无论你怎么狡辩,你女扮男装参加科考已是事实,当依法处置。”
王庾气笑了:“朝廷律法我倒背如流,我竟不知我以学子身份参加科考是违法行为?
“王某愚钝,还请封尚书告知,王某到底是违反了哪一条律法?”
封德彝:“……”
裴寂看不过去了,插嘴说道:“晋阳公主,自古以来,女子不得参加科举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