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
郭行方得知这个消息后,脸上充满了鄙夷:“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也想跟我作对?”
幸好他当时没有被吓得改写榜单……
这样一个毫无背景的娃娃,能奈他何?
“阿郎,不好了……”
心腹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顾不得行礼,就将手中的东西放在郭行方的书案上:“阿郎……您快看看这个……”
郭行方见他慌乱的样子,顾不得责备,就看向了书案上的东西。
书案上摆着的是时闻报,郭行方对此物并不陌生,自从时闻社在益州开起来后,他也会偶尔去里面逛一逛。
而铺子里的时闻报,他每日都预定了,通常都是时闻社的伙计送到他府上,他每天看看,用以解闷。
但今日的时闻报与往日的不同,没有分成好几个板块,通篇都是他收受贿赂参与作弊的消息。
时闻报前后两面画满了考场的情况,从他假模假样地训斥带手抄的三位考生,到他口试那三位考生背诵,再到他分发试题后亲自提点考生,画面呈现得十分详细,就连他和这几位考生的相貌都画得如同真人。
还有贡院小吏参与作弊以及恐吓李七郎的场景,甚至是更衣室中的窃窃私语都画了出来,场景真实,不由得人不信。
郭行方看完整张时闻报后,脸色已经难看到无法形容,他一掌拍在书案上,吼道:“谁允许时闻社卖这个的?去,给我把他的铺子封了。”
心腹小心翼翼地回答:“启禀阿郎,时闻社没有卖这份时闻报,而是时闻社免费送给全城百姓看的。
“属下已经打探过,自从这个李七郎从府衙中走出来,时闻社就开始发放这份时闻报,这会儿,估计全城百姓都知道了这件事。
“属下猜想,这份时闻报定然是李七郎让时闻社印刷的,说不定时闻社就是李七郎他们家的产业。”
“可恶!”
郭行方又一掌拍了下去:“好,很好,李庾,我记住你了。”
“召集人手,去把时闻社给我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