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欢,你们出去等着。”云随风手上不停,银针插入陆旻烨的脊背,随后为运转内力为他疏通筋脉,安排温玉,“你将凤丹草碾成药粉合着其他药材一起煮沸。”
那凤丹草通体雪白,约莫掌心大小,开着一朵晶莹剔透的小花,叶子亦是白云般颜色。
根茎被保存的十分完好。
凤丹草长得十分小巧玲珑,也很是好看,透着一股寒气。
周念欢带着众人出了房间。
郑太傅拉住周念欢,难以确定道:“那是……云随风?这个人,是什么来头?”
“说来复杂。”周念欢蹙眉,“此人是我在街上碰到的游医,期初我以为他才二十多岁,可太傅大人你看,里头那个白发苍苍、京城有名的老医师温玉,就是云随风的徒弟。”
“等等,这…怎么可能?那小子不过是二十多岁,怎么还做了温玉的徒弟?”郑太傅好奇。
“他,其实已经一百多岁了。是温玉亲口承认的,这就是他的师傅,容颜一直保持在二十多岁的样子,我也是被他医术所折服。”周念欢沙哑着嗓音,十指合掌,眉头紧锁地抬头望天,喃喃道,“如今全看云随风的了。上苍保佑,让大哥哥……活过来吧……”
祈祷到最后,周念欢嗓音颤栗。
这些日子,她哭了太多次,眼睛又干又涩,几乎撑不住般坐下石凳。
“红莹,你快命人搬来贵妃椅,铺上软垫,为她盖些毛毯。这是秋天,昨夜凉雨,王妃不能坐石凳会着凉,胎儿也受不住。”郑夫人着急道,“你们也去准备点糕点,热茶,和杏仁酪,还有醪糟红枣鸡蛋,让王妃吃点。”
“不必了。”周念欢疲乏地挥手。
“什么不必了?你要听话,乖,好女儿,你至少别把自己身子给累垮了。”郑夫人道,“若非四天前咱们与乾翰南下去了你姨妈家,也不会今天才来探望你,我们也是昨天才听到烨王此事…急急忙忙赶来的。”
“念欢!”一声急切的呐喊,身穿官服的郑乾翰急匆匆走来,眉头皱的能夹死个苍蝇,“怎么样了,还好吗?抱歉,发生这样的事情,哥哥没能第一时间赶来…我前些天去了姨妈家了。对不起啊,念欢……”
郑乾翰很是愧疚,这个妹妹家里才认回来没多久,如今就遭了这般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