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
陆旻烨已闭上黑红变幻的眼睛。
风晚抱拳:“王妃,抱歉,得罪了。”
摔在地上的周念欢,手腕擦伤,露出一道血迹,衬的皓腕雪白。
韩斐走来,撕下布条一声不吭地为她包扎。
红莹也急急走来,安抚道:“王妃不必担心。每当王爷在清风院之外的地方犯病时,便会进入这铁笼中,到清风院闭关。”
“他一个人,把自己关进笼子里,再运到那院中……这该有多难受?”
周念欢袖中粉拳捏紧,咬紧后槽牙,但凡想到陆旻烨作为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性子高傲,却偏偏像被关野兽关狗那般,把自己关进去,那是,什么样的心情呐?
被敲碎傲骨,也不过如此。
她心中酸楚,喊道:“红莹,送我去清风院。”
“欢儿姑娘!啊不是,王妃,您去哪里干什么?”红莹连忙跪地,双手交叠贴地,额头紧贴在手心,诚惶诚恐,道。
“恕红莹直言,上次您进入清风院活着出来只是侥幸。如今王爷犯病,一次比一次凶猛,六亲不认也是正常的,您不要带着侥幸心理,认为自己就是特例,进去那院中,是自讨苦吃呀…”
周念欢面色严肃地重复:“送我过去。现在。”
红莹无奈,咬牙点头:“好…”
“念欢。”
韩斐面色僵硬,苦口婆心劝道,“万人都在逃开他,你又何必逆行朝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