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付故渊刚要接过餐巾,忽然想到什么,又将手收了回来,对池郁笑着说,“我看不见奶油糊哪了,你帮我擦。”

“噢,好。”池郁忙不迭拿着纸巾凑近付故渊,认真地替他擦去脸颊和头发上的奶油。

而那边,项青梧也拿来纸巾笑着逗白鸣风:“阿白别生气,今天池郁生日,不能发火的,来来来我帮你擦奶油。”

“你这个煞笔!”白鸣风一把抢过项青梧手里的纸巾,自己给自己擦奶油。

“是是是,我是煞笔,对不起,别发火哈哈哈。”如果项青梧没有笑着说,那么他这个道歉还挺有诚意的。

闹了一阵也累了,四个男生在花坛旁坐一排,伸长腿抬头看星星,吃着蛋糕聊天。

“池郁,我之前问过我爸妈了。”项青梧咽下嘴里的蛋糕,“你现在十八岁,到时候去相关单位走流程打印证明,就能自由分配遗产了,你要是有不懂的就来找我,我再去问问我爸妈。”

“嗯,谢谢。”池郁感激地颔首。

“你要小心。”白鸣风说,“你舅舅肯定有什么后招在等着你,你经济独立后,尽快带着你的养母逃离你舅舅。”

“有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们。”付故渊说。

“我会的。”池郁点点头,“你们不要太担心我,快要高考了,学业加油。”

虽然不舍,但时间不早了,付故渊三人明天一大早还得去学校报道,不得不离开。

收拾完垃圾丢进垃圾桶里后,三人和池郁道别,付故渊上前抱了池郁一下,无言沉默,但温暖有力。

池郁拎着最后一块蛋糕回到了家里,他刚走进玄关就闻到了极浓的烟味,池郁困惑地抬头看去,顿时愣在原地。

客厅里,刘子厮坐在沙发上抽烟,茶几的烟灰缸里堆满烟头,客厅灯没开,光线灰暗,刘子厮整个人笼罩在朦朦胧胧的烟雾当中,只剩手指之间一点火星忽明忽暗。

刘子厮抬头,看了池郁一眼:“把灯打开。”

池郁走进客厅,开了灯,不安地咽了口空气。

明亮的灯光洒满客厅的角角落落,刘子厮伸手扇了扇眼前的烟雾,目光落在池郁手里的蛋糕上。

池郁默默地将蛋糕往身后藏了藏。

可那么大一个盒子,如何藏得住。

“给我姐的?”刘子厮问。

“是。”池郁点点头。

“她睡着了,拿去冰箱放好,然后过来。”刘子厮以一种命令的口吻说。

池郁:“……”

池郁犹豫数秒,照他的话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