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部和外部双重压力下,白鸣风开始学会用脏话和怒气当作盔甲保护自己。
也是那段时间,白鸣风翻阅研究起了心理学书籍,孤注无援的他,想从里面找到慰籍。
但同学对他的语言欺凌并没有结束,他们责怪白鸣风开不起玩笑,渐渐疏远他。
可是,行为侮辱并不是一朝一夕爆发的,就是那些不经意间的蔑视,层层积累的结果。
某日,白鸣风被一名痞子模样的男生堵在厕所里,说要脱白鸣风的裤子,检查他是不是男生。
然后那名痞子模样的男生就被打了。
不是被白鸣风,是被项青梧。
项青梧那天上厕所,刚好碰见了这事。
他将那名痞子模样的男生按在地上,边揍边骂:“我检查你二大爷!他长得可爱你嫉妒是不是啊?因为你长成这副鬼样子?我告诉你,别人的样貌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妈的!”
事后,项青梧还和付故渊一起,跑到白鸣风班上去骂,两人一人一巴掌拍在讲台桌上,最后放出狠话:“谁敢动我兄弟,老子跟他没完!”
当然,这事的结果就是两人被老师请了家长。
付爸付妈了解完前因后果,只是批评了付故渊骂脏话这件事。
项青梧就惨了,这又是和同学斗殴又是扰乱纪律的,项爸项妈两位都是生性严厉、严于律己的律师,当天就把项青梧揍了个屁股开花,以至于他走路瘸了两天。
不过项青梧表示,为了兄弟,值!
三人虽然不同班,但从此开始结伴而行,并安稳地度过了初中,一起考上了市重点高中,白鸣风还取得了全校第二名的好成绩。
但是初中的事情,在白鸣风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他不喜欢甚至厌恶别人夸他可爱,他不再向任何人坦露自己的内心,他将自己裹进厚厚的茧子里。
他可能永远都撕扯不开身上那层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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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白鸣风咬咬牙,伸手按在项青梧的肩膀上推开他,“没事了,缓过来了。”
项青梧拍拍白鸣风肩膀:“我说啊,阿白你这肺活量……”
白鸣风面无表情地打断他:“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舌头拔下来。”
项青梧立马闭嘴。
恰此时,付故渊买了水回来,白鸣风和项青梧道谢,各自拿过一瓶。
项青梧刚才又是嚷又是跑的,渴得不行,接过水快速拧开盖子,仰头就往嘴里倒。
付故渊等的这一刻,一巴掌重重拍项青梧背上。
“噗!!!”项青梧一口水又吐了出来,弯腰猛咳,震惊地看着付故渊。
“说说吧,刚才闹我干什么?”付故渊皮笑肉不笑地勾住项青梧的肩膀。
“不是闹你!”项青梧擦擦嘴角,往付故渊身上抹。
“哎呦,等等,你!”付故渊伸手推开项青梧,但还是没能躲掉项青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