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天浪费了的几道菜,她有些可惜,不自觉埋怨道:你一口都没吃!
我这不是光顾着吃你呢吗?他的语气毫不正经,声气喷在她耳边,热热的:你以后不用贿赂我,只色/诱就行。
孙灵陌埋头,不想理他。过了会儿,想到自己过来的真正目的,撑起眼皮看他:那花钿和罗安?
赵辰轩捏捏她脸,说道:你色/诱得这么成功,我会不帮你吗?
孙灵陌好想把耳朵堵住。
这人说话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没正经的?
放心,他低笑了声,在她唇上吻了下:我会想办法送他们出去。以后无论你让我做什么,但凡是你开口,我都会依你。
孙灵陌总算安心,重新闭上眼睛睡觉。
我去上朝,他把她轻轻放下,给她掖好被子:你多睡一会儿。
孙灵陌含糊地应了声,很快又睡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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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妃谭疏桐早被皇上撤了禁足,却仍每日待在郦欣宫,轻易不肯出去。身上那些陈年旧疾早就痊愈,罗安背着她照孙灵陌送来的方子抓了药,她不过吃了半月,多少太医想方设法也治不好的痼疾竟消失了,身体一日好似一日。
可这般了无生趣的日子,空拖着一副躯壳,又有什么意思。每每想起皇上冷若冰霜的眉眼,宁妃就觉得这一生也该走到头了。那一股争强好胜的心被宫墙关上,不过是行尸走肉般活着,苦挨日子罢了。
那些奴才个个会见人下菜碟,见她如今已然失势,翻不起什么浪来,连个小小的婕妤也不如,就都开始作贱起她,平时连倒个茶水都使唤不动,每每听她喊人,全都推三阻四,充聋子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