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男子道:这汉话我们是学了一点儿, 可汉字根本不认得啊。
孙灵陌心想你认得就糟了,书上哪有记载这种怪病, 方才的话全是她胡诌的。
俩羌褐人听她跩了半天文言,又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 都信以为真。掐指算来,穆雅公主已病了五载,要是再不好,岂不是就只剩四年活头,都忙说道:这书上既写了这个病,肯定也写了疗治的法子, 你快念念我们听。
孙灵陌故作认真地往后翻了一页,说道:倒是真有,这上面写了,‘吾师寻药多年,不得,甚为憾事,抱愧而终。今岁上元,吾偶得天下至毒之药,铃蛊,竟获其解’。
孙灵陌把书仍旧收起来,看那两个羌褐人似乎不太懂的样子,正要解释一番,却听矮个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说道:原来那‘铃蛊’还有治病的奇效呢?
汉话学得倒真是好。孙灵陌自己都差点儿没想明白的话,他竟然听懂了。
看他们不曾怀疑,孙灵陌赶紧道:依照批注来看,应该是这个意思。不是有句话叫以毒攻毒,有些病正常手段治不了,只能走偏门。
两守卫听了她的话,为了邀功,忙去向乌顿禀报。乌顿听了果然大喜,当即修书一封,让手下把信送到炼制出铃蛊的那人手里,想再拿银子换他一瓶毒。
不久后,那人有了回信,让他去规定的地点进行交易。
两日后,乌顿带着一群手下和孙灵陌起程前往。
孙灵陌被扔在车里,手脚俱被绑住,动弹不得。阮秋水坐在旁边,时时刻刻监视着她。
到了那处野草坡时,外面传来一阵异动。阮秋水察觉不对,忙要抽剑挟持住孙灵陌。不料马车突然四分五裂轰然而倒,她还未拔剑,就被凭空出现的应淼一掌击中心口,向外直飞出去。
应淼解开孙灵陌身上绳索,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朱绅已经带人事先埋伏在这里,不等乌顿有所反抗,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
乌顿此时才知道自己中了中原人的圈套,扭头双目赤红看向孙灵陌:你敢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