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露最近正为江铨死讯哭得眼睛都要瞎了,此刻听见她叫,畏畏缩缩负起手来,说道:姐姐不是吩咐过,给皇上奉茶这种事情,再不许我插手了吗?
让你来你就来,啰嗦什么!冬胭拎着她耳朵把她拎过去。
凝露冲好了茶,冬胭不敢去送,让她去给皇上送。
不曾想皇上今天的脾气莫名得坏,只是端起来,嘴唇虚碰了碰杯沿,突然就勃然大怒,摔了茶盅,斥道:茶水这么烫,你是想害死朕吗!
凝露吓得趴伏于地,不停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如此粗笨之物,留着做什么,赵辰轩扬声叫来韦德,说道:拖出去打死!
凝露浑身一凉,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皇上。
她以为自己会很害怕,可江铨都已经死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没有吵,没有闹,无声地跟着韦德走了。
待她出去,赵辰轩只在宸妃屋里略坐了坐,便站起身来。
临走时,他回身将陆浅霜身边的友松上下打量一遍,说道:萱妃,你这婢女倒生了个好模样,与陈锦婉颇有几分神似。
这话何其耳熟,萱妃瞬间脸色惨白,背上冷汗扑簌簌起了一层。她忆起自己曾对宸妃说过的:姐姐这婢女真是好模样,眉眼间与容妃有些相似,或许也有容妃一样的好命,将来能做个主子。
到如今,皇上把这句话还给了她自己。
却原来,皇上不辞辛劳来演这出好戏,是特特为了来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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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露本抱着赴死的决心,可是跟韦德走了许久,也没见韦德喊人来对她用刑。
公公?她奇道:我们这是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