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话里的喜欢二字撩动了心神,短暂的恍惚过后,说道:皇上倒是博爱,不知迄今已喜欢过多少人,以后又会喜欢多少人?
自古帝王多薄幸,她从来都不信他,绝对不能再让自己沦陷下去,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对她的话,赵辰轩竟一时无可辩驳。在她没出现以前,他确实风流放荡,收集美人就像是收集一个个价值连城的花瓶,这件事情他无可否认。他又不知道该如何让她相信,他以后只会珍爱她一个人。这种话说出口,倒像是他在花言巧语哄她。还是罢了,以后来日方长,他自会让她相信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皇帝。
那天晚上你不该去帮郑婕妤,他故意转移话题,说道:郑婕妤耐不住寂寞,与人私通,死了也便死了。你明知事有蹊跷,会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害你,为何还去救她?
郑婕妤心地并不坏,她说:曾经有人引我去她院里,撞见她正与人私通,想借此让她杀我灭口。可她没有那么做,她放了我。
就因为此,你就要帮她?
对我没有坏心的人,我便以平常心待她,把她看成普通的病人。那日她眼看着就快死了,我当然要救。
可你还是对人心太小瞧了,赵辰轩道:你以为你能从今天的事里全身而退,可怎么就没想到,背后那人既要害你,必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早就买通了芦梅。
我以为芦梅是她家养的奴才,应当是与她一条心的。她说。
不管是什么人,但凡丢根骨头过去,心就不稳了。他看着她:宫里自来如此,你以后更该小心。
他去握她的手,说道: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就与我说,我会帮你。
那晚他问了她两次,她始终只是缄口不言,说到底只是不信任他,他便一直隐忍不发。
他转身对着她,把她的手拉到自己这边,低头看了看,拇指在她手背上捻了捻,说道:现在你能告诉朕,与郑婕妤私通之人是谁了吗?
孙灵陌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只在试探她。方才他虽然放过了郑婕妤,可并不代表以后不会借机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