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抬起头来,眼眸里一时风云迭起,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外面响起一阵乒呤乓啷的动静,二人出去一看,发现那黄衣女子正把崔吉递来的药碗猛地砸在地上,把他骑在身下挥舞着手歇斯底里地又挠又咬。
孙灵陌跑过去,用银针刺入女子头顶,待她冷静昏厥下来,把她拖进了屋。
崔吉看了眼跟出来的橙衣女子,发现她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浑身上下一尘不染,眼神明朗,神思清楚,完全是个正常人的样子。
他一时呆得说不出话来,老半天才颤巍巍指着橙衣女子,对孙灵陌道:怎么可能,你是怎么不可能绝不可能
阁下莫非想耍赖不成?
崔吉忍不住问道:你给她吃了什么药?
这世上的病不是都靠吃药就能好的,你倒是给人喂下去不少药,可结果她还不是病得更重?她不愿意喝苦药,你还非逼着灌下去。所谓怒伤肝,思伤脾,对付这种病人,若一味逼她吃药,那她何年何月好得了。
崔吉举起自己的手怔怔看着,自学医以来,这是他第一次有如此挫败之感,还是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面前。他刻苦学医几十年,到头来竟输给了一个比他小了那么多岁的女子!
你还要比吗,孙灵陌说:我随时奉陪。
崔吉低着头思索良久,最后紧紧握了握拳,紫青着脸转身走了。
他刚走不久,杜衡急急忙忙从外头奔了过来,一脸的惊慌失措。没等她问,已经开口说道:姑娘!不好了!那苟厘王子求皇上把你赐给他,要带你回苟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