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灵陌冷笑道:你既知道我不想去了,就别在这继续浪费口舌了。
王勋气得甩袖就走,刚没走几步,却见几只老鼠从他脚下爬了过去。他吓得吱哇乱叫起来,一蹦三尺高。几只老鼠本准备钻回洞里美美睡上一觉,半道上被他叫声吸引,竟突然又折了回来,故意似的往他身上蹿。
王勋吓得两条腿都软了,扑通一声倒在田里,两只手胡乱扑棱着驱赶老鼠。老鼠却偏偏要往他身上爬,甚至呼朋引伴招来了不少同伙。王勋简直要吓晕过去,躺在地上乱喊乱叫,直喊得嗓子都快哑了。
孙灵陌见往日里不可一世的苟厘王子竟如此狼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对他道:苟厘国的三王子,竟然怕老鼠!
王勋早已吓得神思恍惚,哪还有心思跟这小丫头计较。孙灵陌笑够了,朝他慢慢走来,在他面前蹲下身,伸手捻起一只老鼠的尾巴,拎到眼前看了看。
王勋简直头皮发麻,又见她把那只老鼠轻轻放在地上,手一挥赶它回家。那老鼠仿佛看得懂她意思似的,果真摇着尾巴一扭一扭跑走了。其余老鼠也从王勋身上爬下来,追随着它们老大而去。
孙灵陌揪着王勋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拎起来,说道:你把我的药草都压坏了!这些老鼠最喜欢杭白菊的味道了,你再不走,它们要是还来,我可不管啦。
王勋两只眼睛怔怔盯在她脸上,也不知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良久,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将自己腰间一把弯月形短刀拽下来,硬塞到了她手里。
孙灵陌一时不懂他什么意思,追上去想把短刀还给他。可王勋走得飞快,不一会儿就看不见人影了。
这是哪一出?她拿着短刀仔细看了会儿,心里也没在意,回了倚晴馆就随手扔到桌上。
过了三日,崔吉又要与她比试,从宫外找来个浑身疱疹的曹姓病人,要与她分界而治。男子左半部归他,右半部归孙灵陌,三日后,哪边疱疹消下去得多哪边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