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摇曳生姿地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孙灵陌,语气平静道:如今连皇上殿前的事,你都要管了吗?这小太监办事不利,害得皇上受这么大罪,杀了他都算是便宜他了。做错了事不是只一句知错就能放过的,今日不处置他,日后皇上跟前的奴才岂不个个都办不好事!
孙灵陌道:做错了事打他几板子不就好了,何必非要把人打死!让他受点儿皮肉之苦岂不比把他打死更能警示人心,若人人犯了错就要打杀,宫里的奴才人人自危,岂不更怕得做不好事了!
她一向伶牙俐齿,容妃辩不过她,只好拿身份压她道:如何处置都是皇上的事,好像还轮不到你插手。孙大夫若是伤好了,就快些回医官局当值吧,若无必要,不必再来。
韦德!
赵辰轩突然带着怒意从屋里喊了一声。
韦德忙躬身走进屋去。
再出来时,他对黄沣道:算你小子走运,皇上宽宏大量,饶了你这一次,下去领二十板吧。
容妃怒睁着一双美目看向韦德,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黄沣劫后余生般长舒了口气,对着皇上寝殿的方向磕了几个头,又对着孙灵陌磕几个头,起身跟着韦德领板子去了。
孙灵陌面无表情对着容妃一礼,转身而去。
路上她不停地想,自己只不过是出宫一会儿,赵辰轩就出了这种事。如果以后她真的走了,他再如今日一般,甚至比今日更糟,得了重病怎么办。医官局里只孟殊则医术还好些,其他人但凡遇到稍棘手的情况就束手无策,等她不在的时候,谁去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