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灵陌看到这样一位美人,心想,这应当就是头牌了。每个班里都有一名尖子生,每个青楼也都是要有一个头牌的。
公子近来可好?
那女子缓缓踱到秦洛身边,轻抬玉手替他斟了杯酒。秦洛倒不给美人面子,至始至终未看她一眼。
女子眼中光芒尽灭,却仍是挤出个笑,放下酒杯,说道:公子可有段日子不来见素瑶了,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素瑶一日不见公子,却彷如隔了一辈子似的。
不愧是头牌,小嘴就是甜。
孙灵陌正是腹诽,门外已走进一位锦衣华服的贵公子。
那人看上去有二十多岁,长得肥头大耳,五官潦草。挺着八月怀胎似的将军肚,身后跟着四五个横眉冷竖的家丁,一看就是来砸场子的。
进了妓院,贵公子瞧见正站在秦洛身旁巧笑倩兮的任素瑶,怒火蹭地蹿进脑仁。
他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了,大手一挥,扔出去白花花几张银票,说道:嵇老板,素瑶今儿晚上,我买了!
任素瑶一张小脸变得煞白,下意识握住了秦洛的手。好在秦洛没有甩开,她暗暗松口气,手下抓得更紧。
嵇老头笑着迎上去,弯下老腰捡起一张张银票,放回那男子身旁:鲍公子,您知道的,叠烟阁一向有自己的规矩,凡是本店花魁,须得恪守清白之身,不得与男子发生关系,直至有人愿出高价将其娶走。
鲍敏冷笑一声:嵇老板,你少拿话搪塞我。整个京城但凡有些脸面的人物,会娶一个青楼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