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蔻想想也是,人家毕竟是四殿下的爱宠,皇子府对他来说百无禁忌。
淮溪君用下巴指了指她包扎起来的手,“还疼不疼?”
周蔻刚想说疼,又觉得她和这人不熟,不想多说什么,于是摇了摇头,“还好。”
这话只会让他嘲弄,淮溪君见她分明就是兔儿一样的人,非要强装样子,也没管她,兀自提起茶壶倒了杯冷茶,“我就不明白了,你现在好歹也是堂堂皇妃,你姐姐充其量只是个臣子之女,见到你不叩头就算了,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欺负你。”
他凉凉横过去一眼,“你比她更有意思,也就这么受了下来,晚上自己一人悄悄躲在被窝里哭鼻子,我原先还以为你这个四皇妃有什么过人之处呢,原来过人之处就是掉眼泪。”
这话又尖又毒,周蔻反而忍不住又鼻尖一酸,“难道我连哭也不行么。”
淮溪君扶额,忙打住她,“得,你别再哭了,我最见不得人哭。”
周蔻真就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你来是寻我有什么事吗?”
淮溪君将茶盏一扣,瓷底碰到楠木桌面,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我来是告诉你,明日皇后娘娘十有八九会宣你进宫,你手上的伤,小心些处理,别叫她看见。”
周蔻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皇后娘娘会宣我?”
淮溪君懒得和她多解释一句,环臂抱胸,“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今晚早点睡。”
他说完,就又翻窗子离开了。
风灌进来,初秋里仍有些凉意,周蔻伸着脖子往外看,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这位淮溪君好像很喜欢翻窗户。
她嘀咕了两句,正要回去继续睡觉,瞅见那盏喝了一半的凉茶边上,有一只小金瓶。
周蔻拿起来,拔了塞子放在鼻子前嗅了一嗅,好像是药。
难道是那淮溪君留下来给她的?周蔻又觉得不太可能,她和淮溪君才第二次打照面,自己又占了她心上人夫人的位置,他恨自己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送药。
八成是落下的吧。
周蔻这样想,准备得空时差人还给他。
落溪斋
棋盘前二人执子对弈,元易问他,“可探出真假了?”
淮溪君凝眉望着错综复杂的棋局,手里的玉子踌躇不定,“瞧着不像是假的,她若真都是装的,那只能说明周擎算是布了个厉害的棋子。”
第7章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