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炼和洗过后的小柯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酒还是那种高度的劣质的白酒,小柯一直都很喜欢那种味道。虾酱用的就是这种纯粮食酒,在高原上的时候也用这种粮食酒也是小柯的最爱,喝了不上头。
“黑子?”
“队长,真的是你吗?”
“是我。你现在银城吗?现在接手机方便吧?”
“方便,您打电话就方便,现在我在银城!”
小柯很少给自己的战友打电话,两个世界的人打个电话总是不方便的,喝到这粮食酒心里就莫名的一阵悸动,翻开这个存了几年的电话号码,试着播了过去,在银城也就这个兄弟还在部队里待着,现在小柯见了都要喊首长了。
“我来银城几天了,直到现在才有点时间,试着播了一下,还没换啊?”
小柯越说越低沉,几句话说完杯中酒空了,将手机调成扬声器,顺手再续上一杯。心情也平复了起来。
“您现在哪儿啊?我过来?”
“我在银城广场后边的一个小区里,我发个地纸写个地图给你。现在出得来吗?”
“出得来,肯定出得来,我马上来。”
“在路上带两个凉菜过来。我在路口等你!”
小柯就那么端着个酒杯边喝边往路口走,黑子还没有来,小柯一脚拢着另一脚,斜靠在一旁的电线柱上。不时的抿一口杯中酒,看着匆匆而过的人们,推着杂货车边叫边敲的小贩,小柯特别的宁静,也没有那种要播不敢播的不安了。
夜继续在走,小柯的影子似乎也在越拉越长,很久到小柯用舌头都舔了几回杯底了,一个光头四处扫描着走进小巷,几十年的习惯还没有改,走路的时候眼神总是四处扫了,现在更进一步,是脑袋四处扫了。是的,是黑子,小柯过命的几个兄弟之一。
“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