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官景摇摇头,不愿多言。

想来他费尽一生,都在与世界对抗,不想做棋子,转而变成操作者,可棋局之大,他千算万算,百般试探,他以为他败给了被上天眷顾的宠儿。

就在他打定主意,毁胎强夺时,竟告知他纪言不过也只是踏板而已,那他再做又有什么意义。

他本以为这以是很大打击,却又立即对他说,三日后,会为护他而亡,第三日即将到来,现下他迷失了方向。

他一生在与棋盘做斗争,输给的却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个会对他这种满心算计抱有信任的人。

心悦如昔,他又怎配?

晚间,刚好相隔一天一夜,徐悠缓慢拉开门,易辞潇起身问:“他怎么样?”

徐悠身上血斑被月光映照出来,“死透了,他身子太过虚弱……”

徐悠被牢牢擒住脖子说不出话,过了会儿,又得以自由,易辞潇像是接受了结果,坐回地上,“你走吧。”

坐于地板之人,略显落魄,徐悠问:“你不进去看看么?”

“带上门,离开。”

这种结果本就是他意料之中的,只是一时难以接受罢了,再等等好了,一个小白痴而已,没了而已……不会怎样的。

可为什么他会难受,不应该的。

徐悠慢慢关门,“早些处理吧,血水过多,久了难闻。”说完,踏地沉重的步伐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