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睡吧,我睡不着了,去吹吹风。”纪言慢慢爬起床,穿好鞋,易辞潇又重新点上灯,帮他穿好衣物,“一起去。”
下了许久的雪,路上湿滑,易辞潇不放心他一个人。
倘若每晚都是如此,纪言又怎么会睡得够,“杀了他,会好点么?”
纪言也不知道,现在对五皇子的憎恶早没那么深了,“应该吧,我也不知道,他给我留下的是阴影,即使他死了,阴影也是有过的,更多的或许是不再那么讨厌他吧。”
要不是那场火,他也不至于夜夜惊醒,更不至于白天不敢睡,每天都靠针灸睡上一会。
“易辞潇…原来下雪,也可以看见月亮呀,”他已经好久没见过了,虽然只散发着微弱的光,被层层乌云挡着,“这么冷的天,也没件衣裳……”
“它又不怕冷,担心这些做什么?”他见纪言小脸冻得通红,将披风帽又给重新戴紧了些。
“你怎么就知道它不怕?”想法没被认可,心里突然就不好受了起来,撇了撇嘴。
“好,行行行,它冷总行了?”易辞潇拗不过,只能附和。
“嗯…哼……”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也不知怎的哭了,“以后你别跟我出来了好不好?我自己自言自语好好的,你插什么嘴呀?”
经历上一次纪言哭晕在他怀里,他是再也见不得小家伙落泪了,立即半跪身体,给人一点一点擦拭,“我不说话了,别哭,别哭,我的错,我改。”
这幅场景又好气又好笑,哭着哭着又笑了,笑了一会儿反而哭得更凶,“都怪你,我现在变成神经病了……总是哭会影响孩子的……”
“那先不哭了好不好?天冷,我们回屋?”易辞潇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