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你不是人!”狠狠擦了下要流出的泪珠,大步越过易辞潇,走出马车。

好死不死,跳下马车崴到脚,马上就要摔倒,眼看舒之亦伸出手,他本能去抓可扑了个空。

就在这时,一只手推动他后背,勉强站稳没摔到,后面传来威胁,“阿言是没长眼呢?还是腿不好呢?还是说在勾引某些人呢?”

刚想感谢一下,转口变成,“去你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脑子里天天想一些黄颜料啊?要不是因为你,我健步如飞,早就冲到前面去了!我用得着一瘸一拐地走吗?我会摔跤吗?什么玩意儿啊!”

在场的第三个人,听完这番话后,无声地笑了笑。

易辞潇注意到,神色瞥过一眼,同样勾起一抹笑意。

纪言骂完就跑,生怕易辞潇要跟他算账,他现在可经不起半点折腾了。

在浦城歇过一晚,继续赶往进京,纪言坐马车坐到屁股疼,又开始了埋怨古代没高铁。

到了京城,易辞潇事先买了顶帷帽,挡住了纪言大部分五官,当然很成功地也挡住了他的视线,没人扶根本走不了路。

他抱怨道:“你就不能买个面具吗?硬是要买这种,搞得我跟个瞎子似的!”

没人理他,耍小性子地跺了跺脚。

拾衣:“东西我若取来了,王爷可要遵守约定哦!”

“本王从不食言。”

“那他呢?怎么处置?”拾衣指了指舒之亦。

“随意。”他捞起旁边等不耐烦的纪言,直径离去。

纪言下颚靠于易辞潇肩膀上,透过帷帽他看见坐在赶马车上的身影,舒之亦已不是初见时的风姿卓越,越是这样,他的愧疚感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