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一日,在一家客栈停下,纪言问道:“今天不住青楼了么?”

“嗯。”

纪言不想给舒之亦增添太多负担,解释道:“其实没关系的,而且在青楼的话,说不定我能有点用。”

“想卖身?”舒之亦调侃道。

“不不不,”纪言急忙摇头,“不是有很多那种卖艺不卖身的么?我会弹琴的。”

“谁告诉你的,我给春楼干过那么多年活,可没听说过还有卖艺不卖身的说法。”

纪言疑问:“你在她们那里是在干活呀?”给住给钱还给爽,这叫做干活?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嫖/娼?”

纪言心里嘀咕:好像也没有差很多呀,还有钱拿。

共同走进客栈,在听见舒之亦只开一间房时,他眼珠子震惊得快掉出下来了,但凡他还是一个纯纯的大老爷们,或者是他不知道舒之亦男女不忌,他都不会有任何排斥。

现在他做不到啊,昨夜那男生的叫声,像是在他脑海唱曲似的,挥之不去,他实在是很难不多想。

他迟疑道:“要不然我们还是去青楼吧?”至少还能分开睡。

“不用,你在客栈睡,我去就好,不要乱跑,饿了就跟掌柜说,我先走了。”临走之际,回身用折扇挑了一缕纪言秀发,顺着发丝滑落。

纪言用力拍了拍脑门,刚才那个动作不由得让他想起了油腻大叔这个称号,那一晚真的是让他对舒之亦印象大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