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主人是何时有了细微改变,若是以前,定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也好,纪言头脑清醒,说话流畅,并不像中蛊特征,再观察一段时日也不是不可。

三日后,纪言醒来了,眼珠一转,房间布景依旧如此,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他还没死?为什么他又回来了?情绪牵动伤口阵阵刺痛,下一秒连带呼吸都变轻了。

“殿下,您醒了?洗漱下,等下我让厨房端碗粥来。”碧清一直在旁边守着,见人醒来,立刻动身。

纪言无暇顾及别人说什么,满心只想快点结束生命,可只要易辞潇还在他就死不了,他真的不理解,易辞潇明明很厌恶他,为什么还要救他?是闲得吃不饱饭吗?

几天亲身经历,他找到一个规律,易辞潇要带他去哪儿,一定不能去!第一次魂吓没了,第二次喝醉裤衩子多大码都招完了,第三次抱着玩耍的心思结果现在痛不欲生。

唉,实在不行好好活着吧,避开尚官景跟易辞潇保持距离,总不会落到原主那生不如死的结果,不能再这样死不成白受罪了,实在是太痛苦了。

珍爱生命,远离易辞潇。

这一天全程在床上躺着度过,貌似有点发烧,脑子昏昏沉沉,晚上很早就睡下。

确认纪言入眠后,碧清锁上门窗,吩咐人守好,亥时抵达王府,轻车熟路找到易辞潇,“主人,今日太子醒来并无异常。”

“嗯,接着观察。”

“主人!属下还想问,那太子病好了,还需要这般守着吗?”

易辞潇停下擦剑的布,收回剑鞘,“这不是你该问的。”

可碧清固执,“主人,你就告诉我嘛,你是怎么想的啊?我们还要拿他引国师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