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
初闻这句男子明显有些疑惑,片刻后回了神讪然一笑,竟也跟着笑了起来。
“小白脸这个称号、起初听着还真有些刺耳,心下甚是不服,可后来听的时间长了、再瞧着满院子的黑头土脸的汉子们,忽然觉得,自己这样也不错,至少显得斯文一些。”
声音略显浮动,与之沈二锦的态度简直是如出一辙、小夏在一旁,瞧的微蹙了眉毛。
两人却丝毫不加理会的、兀自凝视着,眸子里似乎暗含了千言万语。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想,我家那笨蛋到底去了哪家做工,即便是做工也总有个探亲的日子吧!可我等了那么久、却毫无音讯,我曾想着等见到她了,我第一句要问的是、我娶媳妇的银子给攒了多少?是不是这辈子,养孩子我都不用发愁了。”
说着眼中隐约泛出一丝笑意,伸手缓缓的摸上、梦中无数次出现的那张脸、虽然此时有些蓬头垢面的、可与记忆深处的样子丝毫不差。
触手所带来的冰凉、仿佛透过指尖传进了心底,凉的、让他心疼。
拇指浅浅的摩挲着那冰凉的、似是没了知觉的脸颊,他深呼两口气,再也忍耐不住心底翻涌而起的涟漪、张口、几不可闻的说道:
“这些年,你究竟是去了哪里?过得好不好?……二锦……”
低喃之声仿佛是说给他自己的、可又如何逃过、近在咫尺的,沈二锦的双耳。
“你怎么会在这?娘和姐姐呢?”
曾经想过无数次的重逢、可偏偏没有想到的是,两人竟然在最尴尬、最无助的境地相见,即便这样,沈二锦也是欢喜的,她如何不能惦记着、那个自小与自己一起长大、总是照顾自己、却又总是不肯喊自己姐姐的——弟弟、
望chun、
眸子再次从这张熟悉的脸上扫过,他高了、走时那一脸的稚嫩与倔强、被时光所消磨,取而代之的、是成熟与沉稳。
可是,他究竟是为什么会在这里?沈母和芸姐现下又如何了?
就知道她会问这个,可眼下望着她额角的一片淤青和左脸处、莫约食指长的伤口、还带着粉嫩的血丝、
“你放心,她们很好,你这伤……”
是怎么伤的?
这,还需要再问嘛?
不管她之前经历了什么,能被抓到这里、总之是不大好过的,到此,心底仿佛沉了一块巨石,压了他的心口,只觉呼吸困难、心疼的仿佛要……窒息,